提示：本文文末提供了讨论功能，欢迎参与。阿尔伯特·罗宾斯，DO（见下面的备注），MSPH（MasterofSciencePublicHealth，公共卫生理科硕士。与公共卫生硕士MPH相比，更为注重科研方面的能力）。罗宾斯博士获得了预防医学、职业医学和环境医学的资格认证，医院院士、国际和美国环境医学委员会专业委员，并曾在《环境医生》刊物担任编辑。本文为《抽动和妥瑞氏症的自然疗法》一书作者谢拉·罗杰斯·德梅尔（SheilaRogersDeMare，下文中以“问”方代替）对罗宾斯博士（下文中以“答”方代替）的采访。在本次采访中，罗宾斯博士介绍了如何理解环境、饮食和营养在抽动障碍中所起的作用。在美国，D.O.（DoctorofOsteopathicMedicine）和M.D.（DoctorofMedicine，医学博士）一样，都属于医学学位，在美国有同样的行医权利和待遇。有将DO翻译成骨科医学博士，但这并不完全准确，实际上，DO更为强调骨骼和肌肉在人体中的作用，而这正是传统的医学所忽视的，因此也有依据其治疗理念，将DO翻译成“全人治疗医学博士”的。DO医学院的课程设置与MD医学院基本相同。一般来说，学制都是四年，前两年上课，医院科室轮转学习临床，学的课程也基本相同，但大部分的DO学校还另外需要学生每年有小时的正骨疗法课。问：罗宾斯博士，我知道您对抽动症特别感兴趣，这种兴趣从何而起呢？答：说起来是很偶然的。在对患者进行过敏治疗时，我们发现一些患有抽动障碍（包括抽动秽语症，即抽动症）、多动症和/或强迫症的患者，在诉说其症状得以缓解的时候，不单单说过往的过敏反应（得到缓解），还包括这些与神经相关的症状（也得到了缓解）。因此，我开始更全面地从这个角度进行探索。后来，我们遇到了格里夫·韦克姆(GriffWakem)这一戏剧性的案例——正是这种方法使他的严重症状得到了显著改善。迄今为止，我已经对多位过敏患者进行了治疗，他们也同时患有一种或多种中枢神经系统疾病，而且每个病例都具有挑战性和独特性。（因为这种独特性），我们无法（采用一种标准的治疗方案）治疗所有的抽动障碍或抽动症患者，但我们可以找出某些环境或过敏触发因素，正是这些触发因素导致患者病情的不断变化。我应该提一下，我不是第一个观察到这种环境与神经之间存在逻辑联系的人。“环境医学之父”、医学博士塞隆·伦道夫(TheronG.Randolph)，医学博士马歇尔·曼德尔(MarshallMandell)，医学博士多丽丝·拉普(DorisJ.Rapp)，早在18多年前都曾报告了抽动、抽动症与环境的关系。此外，还有许多其他医师已成功将环境疗法用于这些中枢神经系统疾病：这是针对一些看上去容易被过敏因素触发的神经系统疾病的一种观察性的方法。问：您所说的环境疗法或观察性的方法是什么意思？这种方法使用的是类似福尔摩斯（SherlockHolmes）探案型的调查方法，目的是寻找导致疾病或加剧疾病诱因的环境线索。这些线索包括内部和外部可能改变疾病状态的敏感性因素，这些因素包括我们的饮食、呼吸和日用产品。当然，这还包括压力因素、饮食、个人护理产品、地理位置、气候、季节性变化、感染、化学物质接触、过敏原、宠物、生物制剂（寄生虫）等等。调查完成后，我们将创建一个包括避免诱因（环境控制）和过敏脱敏的治疗计划。常见的环境过敏原包括花粉、灰尘、霉菌、动物皮屑和某些食物。对于部分易感个体而言，目前已知接触某些常见化学物质会产生严重的神经系统影响。此类化学物质包括香水和挥发性有机杀虫剂、挥发性有机物（VOC，例如甲醛）、衣物柔顺剂、卫生球或樟脑丸、空气清新剂（气雾剂）都可能含有二氯苯（pdichlorobenzene）。新地毯也会释放化学物质。有霉菌的房屋和办公室会释放挥发性有机化合物，这些挥发性有机化合物会给空气带来霉味并影响神经系统。最后，我还应该提到吸烟，这是严重的犯罪。许多化学产品，尤其是在室内使用时，会给对环境敏感的人群——包括存在过敏性疾病、哮喘和化学过敏的人——以环境危害。因此，有抽动的病人最好避免接触室内化学药剂。他们可以自行检验这个假设。我的经验是，某些患者完全避免使用上述产品后，症状会明显减轻。控制包括霉菌在内的可吸入物也很重要。在已发表的研究中，霉菌与周期性的肢体运动障碍有关。有报道称，如果人们因楼房中的水污染而遭受霉菌侵害，那么其自身免疫反应（例如发炎）以及影响中枢神经系统和周围神经系统的神经系统反应所遭受的风险会增加。问：研究是否支持对抽动症和过敏之间存在联系？答：过敏和抽动症症有关的最重要的文章之一，是几年前在《美国医学协会杂志》上报道的。作者记录一对双胞胎的表现，并详细介绍了抽动症状与环境因素之间的关系。作者观察到，尽管双胞胎具有相同的遗传组成，但她们各自的抽动却不尽相同，且严重程度也存在差异。我还记得，也是这个作者建议通过“优化环境”以减轻遗传易感性的影响，但未给出具体建议。我认为，环境医学方法应该是一个合适的起点。在某些抽动案例中，并不存在疾病的家族史，这清楚地表明了包括过敏在内的环境因素的重要性。由食物或食物中的成分引起的运动障碍的另一个例子，来自加拿大萨省大学医学院的一份已发表的报告。这项研究发现，一个人喝了牛奶会增加运动反应，另一个人对咖啡和鸡蛋有类似的反应，而另一个人对阿斯巴甜的反应很类似。有大量关于多种过敏的文献支持脑或神经过敏的概念。乔纳森·布罗斯托夫（JonathanBrostoff）的教科书《食物过敏和不耐受症》（FoodAllergyandIntolerance）多次提到食物和化学因素是多种过敏性疾病（包括神经系统症状）的诱因。弗雷德里克·斯佩尔（FrederickSpeer）的教科书《临床过敏手册》（HandbookofClinicalAllergy）中有一章名为“神经过敏”，此外，斯佩尔还撰写了关于该主题的教科书，名为《神经系统过敏》（AllergyoftheNervousSystem）；布伦南的经典教科书《食物过敏基础》也提到了某些食物。引发大脑中的过敏反应并影响行为的其他参考文献包括休斯顿·金（HoustonKing）的教科书《耳鼻喉过敏》（OtolaryngicAllergy）和约瑟夫·米勒（JosephMiller）的《终得缓解》（ReliefAtLast），这两本书都讨论了神经系统症状作为过敏性疾病的可能表现。威廉·里阿（WilliamRea）的四卷经典著作《化学敏感性》（ChemicalSensitivity）讨论了许多神经系统方面存在的化学敏感性问题。神经系统方面的化学敏感性症状包括头晕、震颤、疲劳、过敏性、抽动、头痛、精神恍惚、肌肉痉挛……等等。环境与抽动障碍的联系尚未有正式的研究，因此，（我们）现在需要进行此类研究。因为最近的研究表明，患有抽动症的个体过敏水平要比普通人群更高。问：进行环境过敏测试的理由是什么呢？首先，一个家庭需要明白的是，即便家中的某个人存在抽动症的遗传易感性（geneticpredisposition），但通过控制其周围的环境，那么受这种易感性的影响也会大不相同。例如，某人可能有粉尘过敏的倾向，但如果其居住在一个没有或极少过敏原的环境中，则可能很少出现症状。另一个具有类似倾向的人，如果住在灰尘较多的家中，则会出现明显的过敏症状。这个概念说起来是很简单的，但是遵循全面的环境计划需要自我教育、自律和一些努力。我通常要求家人用更安全、低敏、无香料的化学产品代替有气味的化学产品。我还建议尽可能在家中清除过敏原，并开始尝试排除可能引起过敏的饮食。此外，如果家里存在其他可能引发或加重抽动以及其他令人讨厌的症状的食物或环境因素，也应尽力清除。我曾参加过抽动症支持群组，并让我提出一些饮食方面的建议。在讨论了这个问题之后，我们开始谈论其他环境问题。一位担心小儿子的抽动症患者母亲告诉我们，她的家中摆了很多香薰蜡烛、香的干花和其他香水。我建议她减少或者移走这些物品，这可能有助于她的儿子，也可能有助于减轻偏头痛。他们也养了一只猫，我建议她至少把猫放在儿子的卧室外面，并让她去给孩子做一些对猫是否过敏的测试。如果他对猫过敏，那么他们应该考虑让猫住在其他地方。一位父亲回忆说，他最近在家中使用了杀虫喷雾，并注意到那段时间儿子的抽动症状急剧增加。他还描述了观察儿子安静地做作业的过程，开始看上去很专注，但男孩吃了一块糖果后，就变得过度活跃、抽动较多，几乎无法专心学习。这种观察可以确认食物和抽动之间的联系——与我们这些人相比，这些人对更多的环境因素更为敏感。通常，包括生物问题在内的一系列复杂因素是导致抽动的真正触发因素。很显然，在相同的环境条件下，每个人的表现也不尽相同。问：您是否认为所有患有抽动症的人都有过敏反应？答：抽动症是一种复杂的疾病，还无法确定其遗传和环境影响因素——虽然许多抽动障碍和抽动症患者都报告说，我们使用的环境疗法让他们的症状得到了中度或显著的改善，但也不是每个人都看到了效果。我们尚不知道具体是哪个亚组的人最有可能做出积极的反应，但是根据我的经验，那些具有常见过敏症状（包括过敏性鼻炎和哮喘）的人似乎是最受益的。现代生活方式导致了过敏性疾病的增加。60多年前，当化学工业处于起步阶段时，杀虫剂开始面世。在我们的一生中，化学产品使用量的增加可能在过敏性疾病和许多神经系统疾病的产生中起重要作用。这个问题需要进一步探讨。问：您先前曾提到感染是环境因素，感染与中枢神经系统症状有什么关系？答：感染会使身体试图自我防御，从而让人体产生与身体其他部位沟通的免疫因子，神经系统也是这个沟通网络的一部分，在人体内存在公认的神经免疫联系。人体是一个整体，如果系统中的一个部分受到影响，也会影响身体的其他部位。隐藏的感染会导致多个继发的生物问题，因此，重要的是要排除导致抽动的感染因素——例如，链球菌感染就是一种可能的诱因——此外，可能还包括病*、细菌、真菌或寄生物。问：在营养方面，您有哪些建议？答：我只能提供一些泛泛的准则。一些权威人士认为，某些营养补剂有助于改善免疫和神经系统的功能。例如，正分子精神病医生艾布拉姆·霍夫尔(AbramHoffer)发现，各种形式的维生素B3已成功用于治疗某些形式的精神分裂症。牛磺酸是一种对神经系统具有镇定和抗癫痫作用的氨基酸。一些研究者已经证明锌和维生素B6一起使用可以改善免疫和神经功能。钙和镁有时可用于改善肌肉和神经功能。维生素B12和叶酸可用于各种神经系统和消化系统疾病。一些医生将泛酸（维生素B5）用于应激障碍。维生素B1和B2对镇定神经很重要。最后，必需脂肪酸（EFA）补充可能是有益的。但是，为了获得更准确和适当的营养干预，有必要进行身体检查和血液营养检查，以检测是否存在维生素和矿物质缺乏，并确定是否有氨基酸代谢异常。此外，头发分析和尿液分析有时可用于诊断重金属*性（即铅、汞、铜）的存在。问：那重金属有哪些影响呢？答：我经常需要确定患者是否存在汞、铅或铜含量超标以及是否有镁和锌的缺乏问题，当然也包括一些其他的有*有*金属含量。这些金属通常与神经功能障碍有关。矿物质失衡是否严重，有很重大的临床意义，也很重要。例如，有文献中已经确定锌和铜之间存在相关性，高铜水平和低锌水平与神经系统的过敏性有关。当体内锌的含量增加时，由于铜在体内的相互关系，铜的含量会相应地降低。数十年来，例如通过使用口服二巯基琥珀酸（DMSA）进行螯合疗法已成为一种用于去除重金属（尤其是铅）的螯合疗法。还可以使用其他代理。螯合疗法应受到严格监督，并在与儿童一起工作时要特别小心。如果发现严重的重汞或铅中*，我建议在有经验的神经科医生或*物学家的咨询下进行螯合疗法。神经科医生经常告诉患者或他们的父母，进行饮食改变或营养治疗纯粹是浪费时间，这是不合适的。神经科医师应立即对抽动患者进行环境和过敏检测。他们还应建议患者采用健康的生活方式，包括定期进行体育锻炼以及采用富含营养的饮食。在所有抽动患者的检查中，均应强调营养评估和测试以及免疫研究。我发现家庭通常会意识到压力和情绪因素会加剧抽动，但他们通常并不了解患者可能是未知环境因素的受害者。与长期使用药物相比，环境过敏方法无疑具有较小的副作用风险。如果您是抽动症患者的父母，那么您一定不要忽略探索这种环境方法的机会。抽动的评估和治疗不仅仅是精神科医生和神经科医生的领域，免疫学家、环保主义者和营养学家也许同样能够在治疗结果上有所作为。问：您为什么强调避免使用有香味的产品和某些化学药品？答：大脑含有丰富的酶，乙酰胆碱酯酶和化学物质，例如5-羟色胺，多巴胺和其他，它们控制着神经的触发和放电。有机磷酸酯农药以及挥发性有机化合物（VOC），例如香水和甲醛，可以改变其中一些大脑化学物质的释放。脑化学变化可以改变神经功能的特殊功能。一些人的超敏反应或过敏会影响这些大脑化学物质，导致神经递质等化学物质失衡。问：为什么多重化学敏感性的概念在医学界引起如此大的争议？
多重化学敏感性（MCS）是用来解释对化学物质过敏反应升高和慢性的术语。然而，被诊断为具有多种化学敏感性的人不一定是患有临床疾病。事实上，一些临床医生坚持认为，多重化学敏感性仅仅是描述某些症状的标签，而不是一种"真正的"疾病。其成因也众说纷纭，一些研究人员认为这是免疫系统受损的结果，另一些人则认为这可能是由于酶缺乏所致。还有一些人怀疑可能与心理因素有关。
答：医师非常了解各种化学物质会对包括神经系统在内的许多生物系统产生不利影响，一个主要问题是能否接受这样的事实：即这些化学物质的含量即使比较低，也会对过敏者有重要影响。很多医生已经看到了患者的症状，但还是不敢轻易给出多重化学物敏感性（MCS）的诊断，很少有医生完全了解MCS问题的重要性、严重性及其对多种慢性疾病的影响。任何想进一步了解MCS的人都可以参考尼古拉斯·阿什福德（NicholasAshford）和克劳迪娅·米勒（ClaudiaMiller）合著的《化学暴露：低水平和高风险》（ChemicalExposures,LowLevelsandHighStakes）第二版，该书讨论了有关MCS在医学上的争议。食物过敏治疗也存在争议。一些医生不相信食物过敏治疗。这些争议与目前使用的食物过敏测试的类型和治疗的类型有关。某些形式的变态反应测试和治疗是有争议的，并且某些类型的测试不可重复。当患者对多种食物敏感时，他们通常也对特定的化学物质敏感。当我们帮助患者减少对食物的敏感性，让他们能够更好地耐受食物时，患者对某些化学物质的反应也相应地变小。同样，某些花粉和食物也存在类似的交叉敏感性问题。例如，如果一个人对豚草过敏，那么可能会对牛奶、甜瓜和香蕉有所反应。另外，如果对霉菌敏感，则应避免与霉菌有关的食物，例如奶酪、蘑菇、蜂蜜、发酵和腌制的食物以及含有酵母和糖的食物。抽动可由多种因素触发。我必须说，如果是福尔摩斯的话，可能会对抽动研究与治疗领域对这些环境线索的忽略感到惊讶。这些文章可能对你也有帮助海燕医生谈抽动与过敏分享会实录纯干货！食物不耐受与科学禁食：医院变态反应科王学艳主任分享实录什么触发了抽动？我们问了个人一位抽动症患儿妈妈对营养补充剂的心得如何通过排除饮食法确定哪些食物与抽动有关《抽动和妥瑞氏症的自然疗法》第七章：寻找抽动触发因素忌口+营养支持：抽动症痊愈路上的两把利器尼亚